陆大人的佩刀

本质颜狗,陆大人的颜粉

待重逢

袁今夏走时,是个冬天。

当时以为已经调理好了的蛇毒,在体内隐隐藏了几年,只因一次伤寒便突然爆发,短短数日今夏的生命力便在来势汹汹的病里耗尽。

陆绎当时人在西北,得了消息便连夜往回赶,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到家时,却只看到泣不成声的一屋子人。

他从前最爱袁今夏的一双眼,明亮如朝阳,如今他的朝阳落了,只留给他无尽的黑暗。

他没有见到袁今夏的最后一面,只听到林菱转达的最后一句话,不悔此生。


袁今夏走后,陆绎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

他麻木地处理完了袁今夏的丧事,甚至在林菱自责的哭声里安慰她,命数天定,小姨不必苛责。

他依然勤恳地当差,成了皇帝手中最利的一把刀。无知无觉,无情无感。再不怕疼,再不怕死,再没有牵挂。

有人出于好意,有人出于恶意,他见过许多与今夏五分相似的女子。可陆绎宁可痛着清醒,也不愿醉着沉沦。偶尔杀心骤起,会想为何死的不是她们。不耐烦起来,冷着眉眼,说我陆绎刀尖舔血之人,若你愿以身试药,你死后我自会让你入了我陆家的祠堂。

世人总说最苦不过求不得,可他在无尽黑暗里见过阳光,如今却要重新回到黑暗里。从前冰冷雪原是他清冷天性的滋养,如今彻骨寒意将他一颗已经软了的心伤的鲜血淋漓。

他再不饮酒,再不抚琴,再学不会温柔地笑。

在昭狱的三年,他每日苦苦支撑,等与她一日日靠近的相聚。如今,他向前望去,是漫漫不知尽头的一片荒野。

他一日日地冰冷,直到他发现连岑福都会对他感到害怕。

此时陆绎三十岁,距离重逢,还有一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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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姐妹说想看刀子,努力了一下确实发刀无能。

翻了些资料,没找到陆绎的生卒年,年份数据是假的,不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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