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的佩刀

本质颜狗,陆大人的颜粉

如果忘记

改了很久也不是很满意…陆八岁跟我大概没什么缘分…尽力了,人设可能有点崩…


陆绎躲在今夏身后,抱着她手臂,扑扇着大眼睛说,“姐姐,我八岁了”的时候,今夏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

陆阎王向来是端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如今这个委屈兮兮全世界都欺负我姐姐你要保护我的表情,袁今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陆绎出身尊贵,虽是八岁稚子,已能初见日后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只是吃穿用度自小便有人贴身妥帖照顾,如今岑福被锦衣卫的事忙的团团转,今夏便理所当然地被留下照顾陆小大人。

午膳后,林姨送来一碗汤药,叮嘱今夏趁热让陆绎服下。今夏拿过药碗试了试温度,便递到陆绎手边,“大人,把药喝了吧,喝了就会好起来了。”陆绎却皱着眉,微微嘟了嘴,“你是叫我大人吗?我还小,我是绎儿。”

今夏失笑,这大人本是叫惯了的,如今对着这么张奶呼呼的脸确实有些别扭,于是笑眯眯地改了口,“是姐姐不对,绎儿最乖了,绎儿来喝药。”

陆绎却难得闹了脾气,“姐姐,绎儿没病,绎儿不想喝药。”说罢皱着眉赌气地微侧过身,不想看她。

今夏从未见过这样闹脾气的陆大人,不知大人日后还会不会记得自己这无理取闹的样子。想起大人害羞的窘态,今夏心情甚好地蹲在他面前,“绎儿乖,这药是特意为你熬的,林姨费了好大事儿呢。”

陆小大人却不领情,嫌弃地看了看药碗,挂着脸,小小声地抱怨,“…苦”

袁今夏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你怕苦呀…”,端起碗蹲在陆绎面前,将勺子举到他唇边,笑吟吟地哄他,“绎儿乖乖把药喝了,喝完药姐姐带出去玩儿可好?”

陆小大人有些犹豫,他确实在房间闷坏了想出去玩儿了,可这药看着就苦。来来回回思考了许久,把心一横,闭着眼喝了一口汤药。

袁今夏见他苦的小脸皱成一团的表情着实新鲜,忙满口胡话地鼓励他,“绎儿真勇敢,我们很快就喝完了,喝完我们就出去玩呀。”

陆小大人觉得眼前这个姐姐如同娘亲睡前讲的故事里的坏婆婆,一副姐姐最疼你的样子,喂起药来一点也不手软。苦着脸,委委屈屈地把药喝了。

袁今夏掏出帕子,帮陆绎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唇角,又剥了两瓣橘子喂他,好声好气哄了半晌,陆小大人的脸色方才好一些,愿意同她好好说话。

喝过了药,陆绎便要出去。丹青阁在山上,袁今夏也不敢带着如今的陆绎上街,于是让人送了个风筝上来,带着陆绎去溪边滩前放风筝。

陆小大人看到风筝不甚满意,觉得这是女孩儿玩的,等见今夏将风筝微微拉高了些,又有些耐不住,装着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接了过去。

风筝慢慢升高,却见一阵风过来,缠上了水边的一棵歪脖子树。陆绎拽着绳子扥了扥,没拽动,风筝便卡在了树上。陆小大人正玩的高兴,突生变故,不自觉便垮下脸来,委屈地看着今夏,“姐姐,我的风筝。”

今夏见他表情甚是可爱,上手捏了捏他的脸,“绎儿别急,姐姐帮你取下来。”便爬了树,要去取那风筝。这树倒是不高,横在水上,仗着这水不深,今夏踮着脚想借力将风筝拿下来,用力间,人便不小心滑了下去。

在水边看着的陆绎见她身形微晃似要落下,本能地起身上去想要救她。陆绎虽然如今智力退化,身体的记忆却在,于是凭着本能跃起抱住她。到了半空中,却承受不起两人的重量,一时慌了心神,两人一起落了下去。

待将将站稳,今夏急忙将陆绎扶起带到岸边。来不及擦个脸,赶紧上上下下仔细检查陆绎是不是受伤了,“绎儿,你有没有事?可有哪里难受?”陆绎一身湿漉漉地摇了头,袁今夏赶忙掏出帕子拧干了水,帮他将脸上眼上的水擦了擦。

想起陆绎不知为何突然抢了上来,今夏正色道“绎儿下次不可这样,姐姐会担心知道吗?”

陆绎看着她上上下下忙碌,脑中模模糊糊闪过她帮他擦身的画面,没多想,话便冒了出来,“我的人,我自然要护着你的。”
今夏听的这话微楞,以为他想起了什么,抬眼看他,却见陆小大人依然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袁今夏心中酸涩,抬手替他打理额发,“是,你自然要护着我的。”

怕他着凉,袁今夏匆匆带着他回房换了衣服,又要了姜汤喂他喝下。到了夜间,果然还是发起烧来。

今夏心里着急,拿凉水浸了毛巾帮他擦脸。陆绎一张脸病的有些发红,皱着眉看她,“姐姐,绎儿难受。”

今夏看着这八岁的陆小大人怕疼也怕苦的样子,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养成了日后清醒着任她拔下毒镖也一声不吭的性子,心里疼的厉害。

今夏体质偏凉,陆绎病中便寻着本能,将脸贴在她手心里,不甚安稳地睡着。今夏没办法,侧躺着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肩哄着,“绎儿乖,好好睡一觉,醒了便不难受了。”

到了后半夜,今夏见陆绎紧锁的眉心慢慢舒展开,碰了碰他额头,总算退了烧。今夏心中松了口气,慢慢放松了身子,将自己埋在他肩窝里。“大人,我好想你,”今夏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来,没忍住的泪微微打湿了陆绎的衣领,“大人,你不在,我觉着害怕。”

今夏照顾了陆绎一晚,终于沉沉睡去。陆绎在黑暗中睁眼,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复又闭眼睡去。

陆绎病了两日,也就渐渐好了。只是他始终无法恢复记忆,让今夏一直忧心忡忡。某日下午,林菱来找今夏,今夏不放心陆绎一个人待着,便哄着他在一边看书,与林菱商议起陆绎病情。

“陆绎如今这状况,我从医多年从未见过,前几日我翻看医书,寻到一法或许可以一试。”今夏见林菱面色沉重,便耐下心来等她说完。“我这里可以配一副方子,或可让他恢复正常的意识,只是这记忆一事颇为玄妙,我不是很有把握。”

今夏听的懵懵懂懂,“林姨,您的意思是,大人…可能会什么都忘记?”
林菱点头,“他若恢复神志,便可正常生活。只是记得什么忘记什么,却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林菱抬头看她,今夏茫然地回头看着在一边安静看书的陆绎,“林姨,您让我想想。”

林菱走后,陆绎便放下了书,抬头一脸天真地看着今夏,“姐姐有话要同我说吗?”

今夏陷进沉思里,不曾留意陆绎脸色有些不对,勉强笑着抚上他的脸,“绎儿长大了,会忘记姐姐吗?”

陆绎平静地笑望着她,“若是忘了,姐姐会如何?”可会来寻我,可会强求要我记得?

要如何?能如何呢?短短的数月相处,忘了…便忘了罢…“绎儿长大了,会成为很好的人。只要你在,大家便觉得安心,姐姐也是。”

陆绎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今夏,复又追问她,“若是忘记了姐姐,姐姐可会难过?”

今夏不知陆绎为何偏偏要追问这个,今夏想说你好起来才是最要紧的,想说我有什么立场难过,想说其实你我也没有什么,忘记了也就忘记了,可是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低头咬着唇,闭着眼想将突然涌上的涩意逼回去。

陆绎却不肯放过她,他扶起她的脸,清澈的一双眼盯着她,脸上神色莫名,“若绎儿忘记了,姐姐可会来寻我?”

“寻你,做什么呢?忘记…便忘记了…”今夏终于没忍住落下泪来。陆绎气她嘴硬,可最后还是心软,将她揽在怀里,“若是我想记得呢…”


陆绎的病无药而愈,很快好了起来,只是似乎把今夏忘记了。成日里众人常见到今夏追在陆绎,“大人,大人你等等我啊,大人我给你沏茶啊”

“你走远些,我不认识你”

“是是是大人不认识我,可我认识大人啊,大人你喝碧螺春还是龙井”

“……龙井吧”

“是是是,大人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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